萤火重围✨

[蝙超] 不虞之隙. 01

• 好的我终于来了来了@正联特约恋爱咨询师 

• 警告⚠️：狗血天雷离婚带球跑，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都市言情风高中散文水平，ooc，谁雷到我诚挚道歉。非常抱歉！

• 我上一条写的很认真。新尝试大纲式灭文前途未卜，慎

If I should see you, after long years，

假若他日相逢，

How should I greet，

我将以何贺你？

With tears, with silence.

以眼泪，以沉默。

——拜伦

1.

       机场。

       克拉克肯特悄无声息地绕过走廊，穿过值机的人流向外走去。片刻后，他的脚步在临近出口处顿住了。

       没有人拦他。巨大的显示屏还悬在上方，红色的字符流不断滚动着换乘方向和起飞时间的字样，克拉克却站在原地，感到一阵无由来的、古怪的眩晕……五年了。

       距离他上一次逃一样离开这个城市，已经五年了。

       大都会已经不完全像他当年在时的样子，更多的高楼大厦和多色灯光把它妆点得像个美丽新颖的幻境，是人们口中引以自豪的明日之城，他们用梦想的余晖在夜幕上也依旧涂抹出它的轮廓。无论内里如何，至少在外壳上它裹着和哥谭相若的浮华，黑暗中跨海相望交相辉映，如此完美无缺……就好像从不需要他。

       克拉克蹙起眉。自从几年以前的那件事过后，他开始偶尔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伴随着紊乱而折磨的生理变化而来的是连他自己都生厌的多愁善感。但他无法控制，就如此刻，尽管他竭力攥紧手指平复呼吸，仍有虚幻声音在耳边萦绕不去，沉重而悲悯地向他宣判……

       他们不需要你。

       他不需要你。

       那一瞬间犹如荆棘枝条攫住柔软心脏缓慢生长，长久以前就被发现和接受的事实仍然又一次让克拉克不争气地呼吸困难。回忆是堵无影无形的墙，就算他再怎么刻意忽视也无法消除，总在出其不意时冰冷默然地围困住胸腔深处，让人撞得眼冒金星。

       他站在那儿，几近动弹不得，像一株可悲的、被迫枯萎在原地的植物。周围人来人往，神色匆匆步履轻快的行人们各有各的目的地，勃勃生机在这座城市里具象化成弥漫在空气里的阳光。

       所有人都过得很好，无论超人还是克拉克肯特都如此多余，显得他再次出现在这里非常、非常的不合时宜。

       潮水一样的茫然和麻木淹没了克拉克，他在偌大的大厅里茫然四顾，陌生的面孔一次次擦肩而过，留给他的只有格格不入。在此他是另一种实际意义上的无家可归。

       五年前，他站在此刻同一个地方，对自己将要面临的东西一无所知，拥有的只是满心的酸涩痛楚和匆匆收拾出来聊以掩饰的几个行李箱。刚刚离开大都会的那段时间他甚至不敢看新闻，只通过和仅剩的亲朋零星的几点联系和外界沟通。他刚离开没过几天布鲁斯就去找过了玛莎，而一向温和友善的母亲一句话没说地拿出了乔纳森留下的双筒猎枪。他不太清楚剩下的部分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时接到电话的自己沉默地坐到了半夜，终于在异国他乡的旅店里费力地连上电源和网络，用自己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新闻网站。

       没有。没有。没有。

       时隔多年，当时他自己的情绪和记忆已经变得遥远且模糊，只有水滴顺着手指流下击打在电脑键盘上时的彻骨凉意还清晰如昨。他像个偏执狂一样重复打开网页刷新又关上，可这样无意义的动作再做多少次也毫无意义，就像假的东西永远变不成真的，像素屏幕上也永远不会凭空出现一星点儿能够证明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存在过关系的文字。

       彼时，他自认为理解了布鲁斯的意图并决定如对方所愿。他言出必行，因此无论接下来他听说对方有多么拼命地寻找他，还是几个月后在孤独堡垒得知了晴天霹雳的变化，他也从未动摇过一丝一毫。直到今天。

       事情本该保持正轨。没有人期盼过这一切发生，就像……就像没有人期待过另一个生命的出现。

       太长太久的沉默里，一直缩在他身侧的男孩动了动手指，发出一声轻微而软绵绵地哼声。克拉克回过神来。

       他拢紧臂弯。

       至少还有乔……至少还有最后一个需要他的人。

***

       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响起来的时候，露易丝莱恩的第一反应是：不接了，让它挂掉吧。她近来正为着许多事情烦心，表情里绷着的警觉和烦躁浓得像头雌狮，连主编佩里都选择避其锋芒，除了催稿轻易不来招惹她，以至于那口郁气在她胸口越堆越重，难以发泄。

       露易丝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去接那个电话的，可是铃声停了一会，又孜孜不倦地响了起来——执着地要命，倒不那么烦人了，反而有点可怜可爱。女记者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伸长胳膊去够到了文档堆里的手机。

       接听之前她先望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于是皱起眉把屏幕贴到耳边：“你好，露易丝莱恩，星球日报。”

       一道熟悉的男声。

       “嗨……露易丝？”

       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你可能不记得了，那个，我曾经是你的同事，克拉克·肯……”

       “废话！”露易丝打断了他，“我当然记得，克拉克肯特，肯特，克拉克，你现在见鬼的在哪？”

       电话那端的呼吸声一顿。

       “在……星球日报楼下。”克拉克说。

       露易丝几步冲到窗前往下望，果然看见了来往人群中站着的一如往昔穿着土色系风衣的男人。

       她收回目光，抓起手包快步走向电梯，对着手机说了句“站着别动”就挂了电话。

       露易丝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克拉克正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几个和他搭话的年轻女孩。曾经的肯特记者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也算是个有吸引力的对象了，他为了不带坏乔而放弃了自己略微驼背的站姿，以及略微畏缩的姿态，这就让他比以前更加显眼……更何况走近了去看，他拥有的那种沉静的忧郁也更加近而明晰……这株风信子值得任何人为之驻足。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克拉克几乎没怎么变，依旧套着他宽大的格子衬衫和过时的黑框眼镜，皮肤白皙眼睛蔚蓝。露易丝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不对，还是变了的。

       她眼睁睁看着克拉克放下那个巨大的挎包，抬头对她歉意地笑笑，从背后牵出一个小男孩来。

       “露，这是乔瑟夫；乔，这是露易丝阿姨。”

       男孩好奇的眼神移了过来。

       “您好，女士，”他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板一眼地用了一个正式称呼，明亮的眼睛因为一个极力掩藏的快乐微笑而微微弯起，“我是乔瑟夫，您可以叫我乔。您是爸爸的朋友吗？”

       然而露易丝已经无暇顾及他的提问。她的目光挪到克拉克身上，接着挪回乔瑟夫脸上，最后又望向克拉克。

       “克拉克，”她一字一顿，只觉得呼吸困难，“乔……这……你有孩子了吗？”

       克拉克攥紧了乔小小的右手。

       “是的，”他缓声说，“乔是我的儿子。”

       “可是你当初不是和韦恩是——”

       “露易丝！”克拉克打断了她。

       她看了一眼茫然地睁着眼睛的乔，止住了话头。

       “曾是，露易丝（Was）。”克拉克说，语气疲倦，“曾经是（It was）。”

***

       露易丝把这对无辜纯洁的父子带回了公寓。

       克拉克似乎对此颇为歉疚——他总是那样，生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好在乔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还拥有远超一般水准的可爱，对着他，露易丝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轻声哄着小男孩喝下一杯温度正好的牛奶，再到露易丝阿姨家的客房里睡一觉——这都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

       但无论如何，回报是丰厚的：她得到了一个乖巧的点头，一个甜蜜的微笑，以及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小小的乔瑟夫在床单上挪呀挪，摆出一个端正的入睡姿势，闭上眼睛。露易丝替他盖好被子。

       男孩似乎很困，没一会呼吸声就变得轻缓均匀起来。露易丝凝视了一会他的睡颜。

       ……总觉得，乔的五官里有一丝熟悉的影子……

       门铃响了。

       露易丝站起身来去开门；克拉克伴着几个大箱子站在门外。

       “乔在房间里，”她说，“在睡，我让他喝了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儿。你先去看看他吧。“

       克拉克感谢地微笑了一下，先进去了。露易丝费了点劲把箱子都拎进来，关好门。

       她走向沙发；看完儿子的克拉克也走了出来，轻轻掩好卧室门。

       “非常谢谢，露，”他说，“真的非常谢谢。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和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露易丝打断他：“停。”

       她把茫然无措的克拉克按在椅子上，自己则拂开几个抱枕坐到他对面。

       坐到椅子上的克拉克下意识微微放松肩背，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高，一个久违的肯特记者的坐姿。

       露易丝盯着他。

       “现在，说吧。”她缓缓道。

       “……什么？”

       露易丝抱起手臂，向后靠了一靠。

       “别装傻，”她的声音严肃极了，“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克拉克。”

       克拉克抿起嘴唇，眼帘轻轻地垂下来，只望着面前一片空白的桌面。

       半晌过后，他才开口道：“我……”

       露易丝却又像是改变了主意，她微叹了口气，伸出手安抚似的地按住了克拉克的手背。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对吧？”

       克拉克当然知道。五年前他在星球日报工作的时候，是露易丝带他一步一步熟悉采访的日常流程，他们也曾经是跑新闻的黄金搭档……露易丝一直很照顾他，在他前半生贫瘠的朋友履历里非常重要。她知道那么多事——

       “你瞧，我一直不赞成。”

       克拉克抬眼。露易丝接着说：

       “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你和韦恩。”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保留自己的意见：“克拉克，我劝过你。布鲁斯韦恩确实有张好脸，外形条件高于水平线，非常富有，可……也许他的确像你说的一样并不是外界认为的那样草包，也许他是有更多的优点……但你们仍然，非常、非常不合适。“

       克拉克沉默着，露易丝又叹了口气：“克拉克，你们都订婚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绝不希望看到这些，然后，就像我说过的一样，你一走了之……又或者是落荒而逃。沓无音信。我并不意外，克拉克，爱是坦诚，而他不会给你。我只想问……“

       她停了下来；克拉克望着她，露易丝明白那是个等待提问的姿态。

       有那么多的问题可以问，从他离开的原因，过程，再到他回来的目的，忽然出现的乔瑟夫的母亲，以及一直以来她感觉到的克拉克对自己隐瞒的秘密。露易丝有那么多想知道的，这些字句在她头脑中一闪而过，最终开口时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

       “克拉克，”她问，“你……你恨他吗？”

       克拉克看着她，好像没听懂她问了什么似的茫然。许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tbc.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说写狗血我就放飞了飘了，前前后后改来改去还是第一章就差点到4k……害。

不可以再鸽了！